”江淮序没再看协议内容,拿起笔飞快签上名字,递还给沈姝。沈姝接过,低低笑了一声,
带着点嘲讽。江淮序拉住苏语倾的手,与她十指相扣,转头看向沈姝时,脸色又冷了下来,
声音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喑哑:“你最好祈祷自己别死在手术台上,不然,
我只会庆祝‘丧妻之痛’。”沈姝没理会他的恶语,自顾自收起离婚协议。
反正他从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她以为自己对打掉孩子这件事,不会有多余情绪,
毕竟这是个连父母都不欢迎的孩子,早没了,也算解脱。可当躺上冷冰冰的手术台,
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发抖。她暗自烦躁:沈姝,你发什么疯?孩子他爸从一开始就不想要它,
你不舍什么?这么想着,心竟然慢慢平静下来。手术器械一点点深入,疼得她额头冒满冷汗。
她瞪着被泪水模糊的眼睛,盯着头顶刺眼的手术灯,
心里又把江淮序骂了千百遍:连伴侣打胎都能轻飘飘决定的男人,真是自私又不负责任!
活该他这辈子没人爱,断子绝孙,孤独终老!他可真狠啊…………沈姝在医院休养的那几天,
江淮序像人间蒸发了一样,没来看过她一次,连一条消息都没发。
沈姝把他从头到脚骂了个遍,出院后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拿着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去民政局。
工作人员皱着眉看她:“离婚协议要夫妻双方一起提交,你丈夫呢?”“他死了。
”工作人员白了她一眼,沈姝才放缓语气,陪着笑讨饶:“姐姐,我丈夫是真没空,
忙着陪新女友呢。您也知道,闹到离婚这步的夫妻,大多这样。”“您就行行好,通融一下?
”她说着,悄悄把一只金镯子塞了过去。工作人员刚要接,沈姝的手机突然响了。电话那头,
苏语倾的声音带着恶意的笑:“沈姝,你妈妈现在在我手上。要是还想让她活着,
现在就来医院一趟,地址我发你。”沈姝的脸瞬间白了,挂了电话就疯了似的往医院冲。
赶到苏语倾给的病房号,她猛地推开门,浑身的血液瞬间凉透。苏语倾正坐在床边,
指尖绕着沈母呼吸机的电源线,眼神阴恻恻...
